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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福智金鬘.師承]★ 大禪定 ★ 拉卜楞寺.至尊大小阿克師徒 ⑧


寶生金剛仁波切(註1)住在四川省阿壩州的各莫寺。老實說,仁波切在寺院裡也是位大活佛,能被仁波切親自接見真是意外之喜,才談了沒兩下,我就興沖沖地跟仁波切説最近在蒐集大小阿克的資料。(Arthur一直覺得我沒禮貌,回去後問拉姆,她則報以模棱兩可的微笑。)

仁波切謙虛的說:「這兩位大善知識猶如摩尼寶,你能發心編寫他們的事跡,這樣的功德是不可思議的,我十分隨喜讚嘆。然而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。雖然阿克洛桑嘉措在各莫寺教經整整十年,最後還當了各莫寺的法台,我們都蒙受了他的恩澤。然而在此期間我們都各自忙於寺院的事務,很少有機會坐下來喝茶談一談,一碰頭都在談寺院的事。我若跟你們介紹阿克洛桑嘉措他對教典如何熟悉,辯論的理路如何高明,恐怕你們也聽不明白……」

我把最近寫的文稿拿給仁波切看(仁波切是老法師中少數懂中文的)「蔣巴是誰?」仁波切問。我趕緊解釋了一番,沒想到仁波切笑著説:「他啊?我知道!他學得不錯,但他太年輕了!還沒吃到苦,苦日子就結束了!」……


小阿克盯著手上的長函紙頁,冥思苦想!他記得在《心要莊嚴疏》裡提到的某個問題,大阿克說只要看賽倉大師著的《大禪定》就會明白。可是《大禪定》小阿克沒背,手上也沒有書……小阿克想著各種解套的思路,自己與自己辯論。說真的,已經過了好幾天,腦汁都絞乾了,依然無解。看著看著小阿克有些睏了……


「嘩~」

頭才一點,水馬上潑到了他的腿上,小阿克猛地清醒過來。他的頸子上用繩掛了個小皮袋,只要他睏了,裡頭的水就會灑到腳上。小阿克重新給皮袋注滿水,拿起經典繼續猛K(這招是學賽倉大師的)。

仁波切說:「你問阿克洛桑嘉措最喜歡做什麼?他一定毫不猶豫的跟你說『把茶泡上,看經典!』」

我問那時經典不是被毀的差不多了嗎?怎麼還有經典可看?1958年前拉卜楞寺藏書達22.8萬多部,這還只是粗粗統計。後來損失慘重,2002年所存經籍僅占原本的三分之一。

「我們安多的房子有個不同於他處的特色,就是喜歡蓋的七彎八拐,換句話説,藏東西特別容易。」仁波切說,一開始公安去巡邏,沒人帶路都很容易迷路!Arthur點點頭表示同意,上次他才買串串燒的功夫,一回過頭來,就發現他的糊塗太太消失的無影無蹤,我只是想轉一轉…

雖然搜出很多,毀掉很多,但人們私下還是保存了一批珍貴的經典,出家人仍然偷偷學經論。仁波切本身就是在勞改期間偷偷跑去找大格西毛爾蓋.桑木旦加措,一邊放牧一邊學五大論。

一陣腳步聲接近小阿克的帳篷,小阿克立刻收起經典,若無其事的搓皮繩,只見阿布和宇色(註2)滿面塵土,疲憊不堪地走了進來,一看見小阿克又兩眼發亮的說:
「阿克!(註3)快!我給你帶來了!」一面從布包裡掏出兩函經書,
「這是《釋量論廣註理海》,這是……」

「《大禪定》!」小阿客叫道,高興的都要飛上天了!

「這是……今天的配給。」阿布難為情的拿出少的可憐的糌粑。
「不用不用!給上師(大阿克)多一點,剩下的你跟宇色分吧!我今天有這個就夠了!」小阿克迫不及待地打開裹經布,貪得無饜的讀著。
「有那麼急嗎?先吃飯吧!」宇色嚷道!
「我得在太陽下山前讀完,晚上就沒法看了!」小阿克還拿出紙筆,聚精會神的做筆記。

「阿克洛桑嘉措記憶力是何等高超,然而他就是有那種苦修勤學,一點也不放過的精神,他做的筆記厚厚一大疊,可說是阿克洛桑嘉措個人的五大論學修精粹,只可惜沒有人加以編輯整理,至今都還未能出版!」仁波切惋惜道。


夜幕低垂,星辰們被濃濃黑雲遮蓋,宇色早已沉沉睡去,小阿克白天讀書,晚上背書。他一個人縮在小灶的餘燼邊(那時柴火要省著用),身上披著單薄的毯子,咬著牙背誦著。阿布拿了塊布走來,「這是今天好不容易要到的,補補帳篷的破洞吧!」大阿克客氣的說「現在晚了,明天我們自己補就行了!」又說「感謝你!慢走!」這對平時惜字如金的大阿克已是十二萬分感謝的充份表達了!

「上師啊!阿克還不休息嗎?」阿布看向小阿克,只見小阿克拿著一頁經典,在點點火星微弱的光線旁照了一下,就自個兒在那喃喃背誦。大阿克回頭看看阿布,似乎在說「你要他休息?算了吧!」

阿布緩緩走回他與宇色的小帳篷。 (待續)


Margaret

(註1)仁波切知道了蔣巴格西後,要求若要引述他的話,也不要寫原名,因此改用仁波切比較鮮為人知的名字「寶生金剛仁波切」
(註2)阿布是卓瑪口中藏匿大小阿克的牧民,宇色是他太太。
(註3)對焦了幾次,仁波切的表述與卓瑪剛好相反,阿布他們喚大阿克叫「上師」,稱小阿客叫「阿克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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